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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权力的游戏》风靡全球,那个残酷而华丽的奇幻世界,至今让很多人记忆犹新。
而早在它问世的40年前,一位艺术家就用画笔构建了同样迷人的暗黑宇宙。
这里没有龙与冰原狼,却有着令人更战栗的美学:机械与肉体的交融、哥特式的致命诱惑、人性最原始的欲望震颤。
这位艺术家就是Luis Royo(路易斯·罗约),以独特的暗黑奇幻美学在全球享有盛誉的西班牙国宝级插画师。
01
美女为王,野性当道 危险而迷人的权力游戏
在这个奇幻的异世界,美女与怪兽相生相伴。
不似主流作品把男性比作盖世英雄,Luis Royo以女性为王,用柔美的身姿主宰画面。
她们拥有雕塑般完美的身材和五官,总是在性感与危险的边缘游走。
她们是俯视人间的女神,是手持利刃的战士,是掌控命运的王者。
这里是人类与怪兽的权力争斗场,少女身披战甲,体态张扬,蓄势待发,散发着最原始的野性。
在纹身、兽皮、盔甲的装饰下,不需要夸张的肌肉也能让人感觉到迸发而出的侵略性力量,与臣服于身后、沦为陪衬的怪物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
看似简约的构图暗藏着复杂的叙事性,好似有无数未诉之谜蛰伏暗处、凝结在角色炽烈、凶险、致命的眼神当中。
我们被它们吸引,被美貌诱捕,步步趋近,甘愿沦陷。
最初,Luis Royo从现实中取材,拼凑喜欢的五官。后来这些参照逐渐内化,他在此基础上拉宽人物眼距,拉长腰腿曲线,塑造猫眼、蜂腰、长腿......用失真的比例刻画不真实的美感。
这是他从古典巴洛克风格、古希腊雕塑和法国科幻漫画中汲取的灵感。
也正因多文化的碰撞,他的作品融合了历史史诗、情色张力、机械冷感、赛博朋克、末世幻想等众多主题,形成了极具特色的视觉语言:既保持着细腻的写实功底,又充满前卫的超现实隐喻。
甚至有编辑说:单看剑尖就能一眼认出他的作品,夸张却精准地点明Luis Royo笔触的高辨识度。
入行以来Luis Royo一直在给自己的作品做减法。
从迎合80年代艺术风潮的浓郁色彩,到近几年主打的灰褐色调,他尝试用更少的颜色表达同样的理念。
Luis Royo早期作品
“或许随着年岁增长,人开始以不同视角看待事物,愈发感受到忧郁与哀伤。这也是一种自我约束,摒弃五彩缤纷后,明暗对比反而更能让人细细品味。”
技法方面,也从用“喷枪搭配液态丙烯”渲染氛围,回归到了朴素的创作方式——水彩与丙烯起稿,油画罩染完善作品。在保留底层笔触的基础上,通过层层叠加颜料来丰富画面。
近两年他又开始探索表现力更随性的石墨画,肆意挥洒的笔触和斑驳的墨点让他的奇幻作品更具东方气质。
Luis Royo也尝试过数字绘画,但以“失败”告终。
“这种技术不适合我的性格。不断缩放画面会打断创作节奏,虽有构思和草图,但我需要保留即兴发挥的空间。画板或画布会跟我沟通,引导笔触,这种灵性交流是电脑无法给予的。”
无论是早期的高饱和色彩,还是后期的哥特式风格,Luis Royo的作品始终游走在死亡与情欲的边缘,那些赤裸的画面、露骨的体态让他不可避免地被贴上了“情色艺术家”的标签。
他虽不承认,却也不以为意:“艺术不是道德说教,不喜欢的观众无需勉强,但我知道许多人心中都活着类似的梦境。”
然而,这种风格却一度为他招来祸端。
02
他用情色“挑衅”观众
被告上法庭!
1954年,Luis Royo出生在西班牙特鲁埃尔省的奥拉拉村。
在他的回忆里,那是个灰暗的世界:漫长的冬季、麻木的面孔、空瘪的肠胃、褴褛的衣衫,处处弥漫着战后的萧索。
幼年时期,他和家人蜗居在旧城区的地下室,七岁才搬到八楼的十平方米小屋,一样的拥挤闷热,但一扇能俯瞰整座城市的窗户,让他第一次对自己和世界有了具象的感知。
真正的艺术启蒙,源于小学课堂。一位不爱讲课的女教师总是给他们分发白纸和描红画,把脸贴在玻璃上描画的日子,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对艺术的热爱。
在电视尚未广泛普及的西班牙小村庄,能接触到的艺术作品相对有限,他格外痴迷文艺复兴和巴洛克时期的古典画作。
委拉斯凯兹的厚重油彩,鲁本斯画中的丰腴肉体、米开朗基罗的硬朗线条......共同构筑了他的美学视野。
直到18岁,接触了莫比斯、恩基·比拉等法国漫画家的新锐作品,Luis Royo才开始以成年人的视角看待绘画。
从此古典油画的厚重质感和新浪潮漫画的大胆叙事,在笔下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虽迫于生计,曾就读于工业学院并从事了9年室内设计,但他始终未放弃创作,参加了很多集体画展。
80年代,随着成人漫和《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原著)《异形》《星球大战》等奇幻作品的爆发,Luis Royo的幻想艺术也迎来了转折点。
美国新兴的科幻漫杂志《1984》《Heavy Metal》(重金属)一眼相中了他独特的画风,邀请他绘制插画与封面。
由此,正式开启了他的职业插画师生涯。
入行之后,Luis Royo创作了许多大尺度作品,在西班牙佛朗哥独裁统治末期,他曾一度因“亵渎天主教”获刑4个月,后经朋友斡旋才免于入狱。
然而这位屡屡受挫、羽翼未丰的画家却并不安分守己,始终沉迷于用自己作品来“挑衅”观众。
他专门为美国市场制作了情色画集《禁忌之书》——
即使编辑警告“这会让我们撞得头破血流”,也仍坚持己见:“印量少些无妨,我实在心痒。”
结果这套作品在美国意外走红,连续出版四部。Luis Royo声誉日隆,还收获了大批女粉丝。
Luis Royo:“她们看懂了我笔下的女性不是玩物,而是掌控命运的主宰者。”
到今天为止,Luis Royo出版了近30部画集,作品被译为法、英、意、俄、葡等多国语言,多次再版。
遍及《Cimoc》《Comic Art》《Ere Compress》《Total Metal》《国家讽刺》《重金属》《阁楼》《漫威》等欧美杂志、漫画、小说、游戏和CD封面。
他也成为了《Heavy Metal》(重金属)杂志历史上最多产的封面艺术家,从1981到2012,霸屏30年之久。
从传统油画、石墨新作、青铜雕塑,到直径24米的莫斯科穹顶壁画,他的创作领域在不断拓展,并多次在巴塞罗那漫画展、巴塞罗那欧洲现代艺术博物馆等全球极负盛名的艺术空间展出。
2006年,当他的个展在巴塞罗那漫画节亮相时,那些融合情色与暴力的画面已经不再引发争议,反而被视为先锋艺术。
意大利佛罗伦萨的乌菲兹美术馆还要求将他的自画像添加到收藏之中。
凭借前卫的表达和多元化的产品矩阵, Luis Royo的作品在鼎盛时期几乎成为了一种文化现象。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时,传统出版遭受众创,Luis Royo的奇幻艺术作品却在收藏级画册市场逆势增长。
早年他说:“从地下状态起步的漫画甚至插画,至今仍困在所谓‘主流艺术与次要艺术’的无谓区分里.
西班牙有四十多家当代艺术博物馆,却没有一家漫画或插画博物馆。我们需要这样的机构来展示插画艺术的成就,否则好作品终将被遗忘。”
如今,如Luis Royo一类凭借插画、漫画作品进驻国际艺术空间和拍卖会的画师,正在告诉我们:
曾经被贬低的“二流艺术”,已经成功跻身主流。
03
保持初学者的战栗感 有“毒瘾”般的创作激情
在西班牙萨拉戈萨郊外的普通建筑里,藏着Luis Royo精心打造的创作空间——“灰色迷宫”工作室。
二楼的房间散落着实验性草图,这是艺术家的私密创作区。
Luis Royo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这里,最痴迷的时候甚至一周足不出户,完全逃离生活。
每当如此,他都会在“出关”后去趟商场,不为购物,只为站在自动扶梯上被人群推挤,重新感知自己在现实中的存在。
这种近乎偏执的状态不健康,但却是Luis Royo的常态。
楼下陈列着限量版画,但除了有人来访,他很少驻足。
Luis Royo 和他的儿子 Rómulo Royo
对他来说奇幻作品的魅力在于:脑中的构想永远无法百分百地呈现,心绪总被“下一幅”牵引着,已完成的画作就像燃尽的烟火,再无吸引力。
他对艺术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每当创作稍微陷入模式化,就主动寻求改变。
无论是切换创作媒介,还是探索新技法,他渴望面对画板时能一直保有初学者的战栗感,保持“毒瘾”般的创作激情。
Luis Royo的穹顶画和雕塑作品
“必须让自己处于不舒适的状态,才能迸发全部能量。当技法过于纯熟、主题一成不变时,艺术生命也就终结了。”
Luis Royo的石墨画作品
就像他坚持认为,文化必须有“挑衅性”,必须让人质疑和反思固有认知,拒绝安逸的视角。
在全球艺术日益政治正确的今天,这种拒绝平庸的叛逆精神、不安于已知世界的跳脱思维,恰恰是创作最珍贵的养分。
艺术创作就像一场苦修,画板前每日十几个小时的专注,没点“病态”的热爱根本撑不住。
当被问及给年轻艺术家的建议时,Luis Royo的回答同样残酷而真实:“其实无需建议,执着的自会留下,犹豫的迟早离开。没人会天天夸你‘画得真棒’,你必须从创作本身获得满足。”
正是这种纯粹的热爱,让他年过七旬仍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
Luis Royo更喜欢用古称“illustraio点亮”一词来称呼“illustration插画”。
意为“点亮人生的窗”。
对于如他一般的造梦者来说,最幸福的就是:“每天清晨,画桌上都有一扇空白的窗在等着我。”
而窗后的风景,永远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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